这是她最近新学会的词。
这话说出来,砸进耳朵里,祁颂的心脏霎时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低头,看到那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小脸蛋。
医生边做着检查,边和桃桃聊天转移注意力。她笑眯眯地道:“宝宝和妈妈一样都怕打针么?没事,姨姨连针都没带来,你和妈妈都不用担心。”
桃桃闻言,顿时抬头看向祁颂,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妈妈,不用担心!”
祁颂动了动喉咙,朝桃桃露出一个笑容,“嗯,妈妈知道了。”
她为自己方才一瞬的想法——或许其实这段时间里无数个瞬间都隐隐冒出过的想法感到荒谬。
怎么可能呢?她和郁落分手前,就是个没有任何生育能力的普通人。刚重逢时,郁落不适应她腺体硬起的羞赧模样犹在脑海——她以前确实根本没有腺体和信息素,不存在其他隐情。
既然连人类的生殖结构都不具有,桃桃又怎会是她的孩子。
医生诊断完,给桃桃开了药吃。
“这个药可能会有一点点苦。”医生提醒,“但是效果很好哦。”
桃桃抿了抿嘴唇,乖乖应下:“噢。”
看她那蔫巴巴的模样,医生问道:“怎么啦,怕打针又怕药苦?”
桃桃点头,搬出救兵:“我妈咪也怕苦的。”
“真是你妈咪和妈妈的孩子。”医生失笑,“两个人的习惯各遗传一半。”
桃桃乐颠颠地「嗯」了下,似是为此感到愉快。
祁颂垂眸和坐在沙发上的郁落对视一眼,没看出对方神情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