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祁颂快速将车开进车库停好,抱着郁落径直进了主卧浴室。
浴缸里放满热水,雾气逐渐缭绕。
见郁落开始脱衣服,看起来状态一切正常,她微微放下心来。转身去厨房烧开水,并从柜子里翻出了药物。
看了眼包装,幸好还没过期。
本只是想让郁落吃点药起预防作用,不料郁落已是瞬间病来如山倒——
等她再推开浴室门,便见郁落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抬眸难受地朝她望来。
“姐姐。”祁颂心跳一顿,几步走到郁落身旁,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
烫得惊人。
“我好像着凉了”郁落开口微哑,缓慢地说,“家里有药,吃一点就好了。”
她把话说得轻松。
但几分钟后,祁颂看着温度计上显示的「399」度,整颗心都揪起。
“我们去医院。”她俯身想抱郁落起床,被却抵住了身体。
“不要。”郁落闭了闭眼,“我的身体我清楚”
“去医院也是一样。”
高烧之下说几句话就头晕,她缓了几秒才继续交待:“我吃退烧药就够了,之后你不要接触我,免得被传染”
祁颂垂眸看着她唇色苍白,眼眸无光,说几个字就要喘的虚弱模样,心头钝痛。
到底是下午海风吹得太过,还是有别的原因,为什么郁落在病倒前几乎没有过渡。
——就像是体质早已受损得脆弱不堪,病意轻易地就能迅速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