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郁落不紧不慢地说,“就是忽然想起你以前那个找上门的娃娃亲。”

祁颂微怔。原来这种封建的东西竟缠上过她。

那她当时有没有处理好,该不会让郁落伤心了吧?

“不过你当时比我还急。”

郁落弯眸轻轻笑道:“生怕我误会,不仅把那家人赶走,还直接将自己的心思抖得一干二净了。”

祁颂眨了眨眼,心情放松下来,沁出些许甜。

她有些欣慰曾经自己所为。忍不住挪了挪椅子,抬手从身后抱住郁落,用脑袋蹭蹭对方,“当然该这样的。”

如果爱,本就应该始终坚定地选择,并且直白地表达出来,不让对方陷入任何纠结或者失落。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她听到郁落轻声说。

闻言,祁颂身体有些僵。

其实没有。至少过去没认清自己的那个月,她做得不好。

甚至是很不好。

仿佛知道她内心所思,女人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又有力地重新强调:

“一、直、都。”

祁颂呼吸一抖。

在那三个字里,整个人都似陷入某种震颤。

那些被她压在深处的愧疚与自责,后悔与怅然悄悄浮出来,浪潮翻涌。

心情随之一点点塌陷下去,又渐渐充盈起来,如此反复。

空虚与盈满交迭间,最终只余下郁落说的那些字句。

有种淡淡的释怀。

她闭了闭眼,将人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