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慢地、耐心地揉着,就像真的在抚摸一只小狗。在祁颂喉间舒适的喟叹里,从柔顺的发丝一点一点摸至温软的耳朵,后来再往下,轻挠到祁颂的下巴。

为了配合这个动作,祁颂温顺地从她的颈窝间抬起头。

那处肌肤被女人细腻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按揉着,祁颂隔着眼中朦胧的潮意与郁落近在咫尺地对视,看到对方眸里也似有水光。

落针可闻的浴室里唯有彼此因泪意而艰涩的呼吸声。

这一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视,却仿佛隔了好多年——甚至或许不止是分开的两年。

恍若隔世的感觉里,被狂喜包围的心情泛滥起无名的疼意,祁颂有些承受不住。她急需确认对方的存在,于是忍不住轻轻地说:

“姐姐,我可以亲亲你么?”

先前因为嫉妒而抗拒使用的称呼,此刻被她过于自然地迅速接纳,熟练得仿佛已说过千千万万次。

在短暂的等待里,祁颂听到了郁落的应允。

不是「好」或者「可以」,那犹带泪意的嗓音呢喃:“你快亲亲我。”

就仿佛这个亲吻不止是祁颂的良药,她们都在深深需要彼此。

祁颂感觉身体泛起一点酥ꔷ麻。

她缓缓低头,唇瓣首先小心翼翼地挨了挨女人的脸颊。

细嫩的肌肤上泛着清香,祁颂沉醉从脸颊一路吻过去,鼻尖、眼尾、额头

不是第一次亲昵,然而眼下的全然清醒与毫无负担,是一种新鲜又深刻的体验。

唇瓣擦过睫毛,茸茸的触感让心尖也被挠得难捱,她忍不住温柔地抿去女人睫羽上莹润的水珠。

被缓慢又克制地亲吻着,郁落总是在与祁颂的亲昵里感受到对方珍重的喜爱。

这或许也正是恋人间亲昵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