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抄经书时,她没有刻意仿造字迹——毕竟也没有可供模仿的对象。
祁颂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在安静的空气里鼓噪作响。
长到二十多岁,字迹往往已经定型,顶多产生一点微小的偏差。凭郁落对原主的熟悉程度,可能一眼就看出她的字迹不对劲。
余光感觉到女人也往桌面的纸上望来,祁颂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紧自己的衣角,心脏仿佛高高悬起。
在艰涩的呼吸中,她走投无路地试探:“我的字”
“精进了。”郁落语气自然地评价。
祁颂微怔。
高悬的心落下,她起初感到一点泄气——或许潜意识希望郁落能凭字迹区分她和原主。
可是紧接着而来的是浓重的困惑。
精进了?意思是她和原主的字迹相差不多,但有所进步。
祁颂还记得自己穿书前是如何一步一步练成如今独属于自己的字体。方才誊抄时,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更是将字写得格外认真,一笔一画皆凝聚了多年练字所得。
原主竟会和她相似?
在微妙的诡异感里,祁颂忽觉自己隐隐触摸到了什么,但仍隔着一层虚无的布——过于清晰通顺的穿书前记忆,让她暂时看不分明。
还差一些。
身后大床上桃桃睡醒,奶声奶气地喊人。
祁颂回过神来,见郁落起身要过去带崽收拾,便伸手拉住郁落的胳膊,“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新任托儿所所长任芝恰好过来接走桃桃。
她看见祁颂面色如常,露出的肌肤白皙光洁,一点都不像和自家发热期的oga纵ꔷ情后的模样,甚至连信息素都很平稳。
不由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