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以前一样嘴硬,把那些坦白的话当作只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干脆假装断片?

总之无论是哪种,此刻都该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冷情模样。

却见祁颂垂眸和她对视一眼,睫羽不自在地轻颤,立即收回视线。

紧接着,忍不住再看她一眼。

那双眸里似涌着几分青涩又灼然的情感。

郁落心头一动。

祁颂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她顿觉有趣起来。

她朝祁颂伸出手要牵,便见祁颂面色如常地牵过来,只不过十指相扣的那刻,整个人像手脚发软了一瞬,耳朵也明显地泛起粉。

“怎么回事呀?”

郁落些许好笑,故意在她耳畔轻声说:

“昨晚还那样亲我,现在牵个手就脸红了?”

祁颂的耳朵烧得更烫了。

女人说话时,有热意喷洒在她的耳垂上。不是第一次,却在她心头引起前所未有的战栗。

原来自知的喜欢是这样的感觉。

看郁落一眼就心里小鹿横冲直撞,牵个手都感觉麻了半边身子,靠近更是承受不了地悸动。

她先前自我蒙蔽太久,如今拨云见日。于是那些晦涩的、隐忍的,此刻都在心头光明正大地喧嚣起来,掀起澎湃浪潮。

这种感觉极度陌生又极度熟悉,搅弄在一起,让她有些难以自抑。

就像迟来的青春期,白纸上第一抹浓烈的色彩。

她本来是想控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