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眉梢微动,想起方才和桃桃说「等一等」,桃桃也是这般站在浴室门口等她们出来。

这种相似让她心里浮起某种绵软。

忍不住轻轻弯起眸,把手里的杯子递给祁颂:“把这个喝完,解一解酒。”

桃桃已经将自己和妈咪的衣服都找好,两只小短胳膊抱着一叠衣物捧在怀里。

郁落朝崽招招手,带她去浴室洗澡。

但是,踏进浴室的有三个人。

郁落脚下步子一顿,看着跟来的祁颂,心知肚明地问:“怎么了?”

祁颂缓慢地眨了下眼,手里拿着杯子,些许呆愣地「啊?」了一声。

仿佛她本来就该一起跟来,和郁落一同洗澡。

郁落眸里划过笑意,细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缠上自己衣领的纽扣,好整以暇地说:

“你要和我们一起洗澡么?也不是不可以。”

祁颂眼神朦胧地看着女人的手指解开领口第一枚纽扣,一片精致的白皙若隐若现,当即后知后觉地慌忙退了一步。

她耳根发红,眼睛像是被烫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浴室。

郁落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扣子,唇角勾起。

某人方才咬住她耳朵不肯松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纯情呢?

想着,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耳朵。祁颂没舍得咬重,几乎没留下牙印。

但耳廓薄嫩的肌肤被吮出了红痕,明天录制节目大抵要在耳部上妆了。

郁落碰了碰那处,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的热和痒。

她睫羽微垂,稳了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