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柔声直言:“请问祁小姐,你是出于什么立场讨厌她的呢?”

祁颂默然片刻,状似有理有据:“她的那些行为难道不离谱么?”

只是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无法信服。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如果仅仅是因为有点看不惯,不至于会涌起那么强烈的情绪,更不会在行动上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

“你最好只是因为这个。”郁落点到即止,没有进一步追问。

她太了解祁颂,知道把话说到这里就足够。

目光落在祁颂已经因为心虚而暗暗泛粉的耳廓上,郁落对效果几分满意,顺势凑上去咬一口。

“好了,红烧鱼回家再给我做吧。”她轻笑着说,“免得在节目里前后矛盾了。”

在某种被揭穿的情绪里,祁颂对耳朵被咬都没太多反应了,只条件反射地颤了下。

她听到自己低低地「嗯」了声,似乎有点乖顺。

一种无法违背的天然温驯。

郁落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抬手搂住她的腰肢,圈紧。

就像她是郁落全身心放松的地带,女人在这份拥抱里发出舒适的声音,慵懒得像下一秒就要睡着。

厨房侧厅陷入静默。

祁颂在倏地荡起的愉悦与满足中,一个始终被有意无意忽略的问题兀地浮上心头——

这些轻盈又饱满的心情与她自己贴得那般严丝合缝。难道真的全部都只是原主的本能吗?

如果是,那属于她自己的情绪去哪里了?

而如果不是的话祁颂的胸口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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