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祁颂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每次郁落说「不许」,她就会真的「不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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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睡得有些晚,但一夜无梦,睡眠质量高。

祁颂早早就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收拾完,从明净的窗户看向外面。

环绕客栈的湖水在晨光幽微之际显得些许深邃,上面氤氲着清晨的雾气。

在湖岸与客栈之间往返运客的小船已经开始工作,岸那边有一个高挑纤瘦的陌生女人提着行李箱,在摄像机的簇拥下上了船。

看着那道身影,祁颂不知不觉间就蹙起了眉头。

心里起了一种难以解释、但非常强烈的警惕感。

静默片刻,她偏头看了眼床上仍沉浸在香甜睡梦里的女人和小孩,不假思索地出了房间,往客栈一层厅堂去。

那个陌生女人已经抵达了厅堂。

她性子豪爽自来熟,正在厅堂和工作人员聊着这里风景别致优美,说想多住几天。

似乎是这期节目的飞行嘉宾。

工作人员都喊她「唐老师」,语气很尊敬。

“祁老师早啊。”

祁颂刚到厅堂,这个女人便笑眯眯地抬手和她打招呼,看那神情似乎与她熟识。

心里的警觉霎时更强烈了。

祁颂面上不显,神情无异地朝她点点头:“唐老师早。”

唐瑜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她凑到祁颂身边,小声在耳边说:“哎,真没想到,我们有一天还会这么和睦地打招呼。”

她闭了麦,非常坦然地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打招呼,甚至想打一架,但是节目上戏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