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射过量抑制剂后,她身体始终不太舒适,而这些念头还裹挟着她,推挤着她,让她心里难以安宁。
作为一个穿书的局外人,她该对自己鸠占鹊巢的本质保持清醒,怎么可以对郁落有感觉。
还是说,这只是易感期遗留的影响?
她想不清楚这些,虚弱之下,有些身心俱疲。
可是郁落说,可以慢慢来,她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
就仿佛郁落说的一定是对的,她下意识重复,希望郁落的肯定能带给她更多的安稳感:“是这样么?”
分明双方心思各异,彼此都没挑明话里的内容,却微妙地在语焉不详下达成一致——
“嗯,相信我。”郁落朝她弯眸笑着,缓慢又坚定地说。
这个女人说话时似乎天生带有一种信服力。
祁颂一瞬不瞬地凝视她。
如果她现在能摸摸我的脑袋就好了。
这个念头兀地生出,接着顷刻迸发。甚至让她来不及思索这个想法对现在的自己而言有多荒唐——
“好了,摸摸脑袋。”
女人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竟下一秒便轻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极尽温柔,“去睡觉了。”
心底的渴盼就这样被满足得彻底。
“嗯。”祁颂听到自己乖顺的应答,也听到自己鼓噪作响的心跳声。
她怀疑郁落也听到了。
——“好可爱哦,我的小狗。”
晚上女人在冰淇淋店里的呢喃仿佛响在耳畔。
是不是祁颂身心发热,头晕目眩地想,自己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真的像一条被轻易驯服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