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肩头的吊带顺势下滑。
她垂眸看了眼,没有再拉上去。
就让半边领口欲悬不悬,溢出一点饱满。
前方传来轻响,她抬眸,看见祁颂站在浴室门口。
唇角勾起,她悠然伸出手,纤白的指尖勾了勾。嫣红唇瓣翕合,看起来是在说——
过来睡觉。
祁颂的心脏蓦地漏跳一拍,呼吸像被什么牵扯,艰涩而深重。
方才打过抑制剂后的平稳镇定感仿佛仅是一场幻觉。否则,她为何如此不堪地便再度迅速坠入难以言说的热意里。
见祁颂站在浴室门口不动,脸颊和耳朵肉眼可见地攀上粉色,郁落轻轻挑起了眉。
她抬脚,一步一步往祁颂的方向走,却见那人像是忽然回过神来。
落荒而逃般,转身迅速地重新钻进浴室,关上门。
郁落脚下步子一顿,微愣地看着浴室门。
片刻后,垂下眸,好笑又无奈地轻叹了声:“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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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在浴室垃圾桶里翻弄,不可谓不狼狈。
祁颂蹙着眉,取出了她方才使用抑制剂的外包装。
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确认了,没有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