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朋友说她是性冷淡。

然而穿到这具身体后,腺体时不时就像小狗摇尾巴一般,撒欢地为郁落释放信息素。

可她还没办法替自己辩解清白,说「我其实心如磐石,这全是原主留下的影响干的」。

只能含泪蒙冤。

祁颂正要说话,却刹那间意识到郁落的信息素浓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那幽香淡淡,仿佛永远不会为谁波动。

所以——

话里的「受不了了」是假的,急促的喘息是装的,羞赧的反应是演的,抬手抚摸腺体是刻意撩拨。

心如磐石的其实是郁落。

祁颂说不清这一瞬间是什么感觉。

像是失落,像是受骗的懊恼。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熄灭她方才难以自抑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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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躺在床上,视线扫过蚊帐外侧的虫子,安静地把被子裹紧一些。

不得不说,祁颂去借蚊帐真是天才之举。

她翻了个身,偏头看她家天才和崽一起蹲在房间角落里,叽里咕噜地讨论虫子。

郁落单手托着下巴凝望那边,眼底泛起无边的柔意。

桃桃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说:“妈妈我困了。”

祁颂说:“那就洗澡睡觉去好不好?”

桃桃点点头。

郁落坐起来,“我带你去洗澡。”

到了夜里,屋内虫子们愈发猖狂,惬意自如地在空中飞来绕去。

郁落的手慢吞吞地摸到蚊帐拉链,恰好有一只虫停在离拉链不远处的帐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