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郁落又说:“对了,你的麦需要关。”
说完,抬手就替她关了。
祁颂不解:“为什么?”
郁落说得格外有理:“这里墙和门都没什么隔音效果。而且浴室太小,我在里面实际上也离你很近。”
“你能清楚听到我洗澡的声音,麦自然也能录到。”
她像是在解释,更像是在强调。
而祁颂尚未意识到这点。
她坐在门边,认真把守浴室门缝,不让虫子有机可趁。
身后浴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攀上祁颂的耳朵。
祁颂本不会对此上心。然而郁落方才说的话在她脑海回转,引着她不自觉地注意到这件事。
于是呼吸一滞,心跳蓦地变快。
郁落褪去衣服,赤足踩在浴室瓷砖地上,伸手拨动开关。
热水从花洒里喷出,游走在饱满的弧度间。
她睫毛尖沾了莹润水珠,偏头看了一眼浴室门,眸光清幽。
水汽氤氲,一点点从门缝溢出去,勾缠在祁颂的身侧,又消失不见。
片刻后,水声停了。
沐浴露泵被挤压,液体在手心搓出泡沫,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揉散开。
从上至下,一处不落。
那声音几乎是撵着祁颂的耳朵,细腻的、缓慢而清晰的。
不需要想,都能由声推形。
祁颂无措地深呼吸,边机械地盯着门缝防止有虫子爬进去,边努力回忆穿书前所有让她悲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