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又清醒过来。

无论如何,郁落当年对原主冷漠地说「不爱了」,两年来毫无联系。现在却又和没事人一样,对她亲亲抱抱的,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就算不曾背叛,也多多少少是个海王,把原主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配拥有知情权的池中之鱼。

祁颂警觉自己方才被郁落几句话轻易弄得心神不宁,甚至心疼起对方来。

应是某oga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作为三金影后也太善于表演——她不慎中了圈套。

祁颂从床上坐起,偏头看去,那个把她搅弄得一片混乱的女人倒是睡得舒舒服服。

闹钟响起时整个人透着几分刚醒的懵懂,白皙的脸颊还泛着酣睡后的粉色。

对比起来,祁颂觉得吃了大亏。

她趁郁落还没彻底清醒,报复性地伸手在oga的发顶揉了两下。

郁落被睡意牵绊着,整个人软绵绵的。

被揉发顶也没力气躲开,藏在被揉得凌乱的长卷发间的眸子含了水雾,望来的眼神几分乖顺和无辜。

祁颂看得心跳一顿。

她挪开视线,不太自在地说:“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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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午后,阳光拂过田野里金灿灿的麦浪,有点晃眼。

郁落往祁颂身上靠了靠,试图躲太阳。

祁颂干脆把头上的帽子取下给她戴好。

她此举只为郁落无需贴那么近便能遮阳。然而听到旁边小花嗔自家富婆「你看看人家a多贴心」,才发现这无形中又立了好老婆人设。

郁落戴着祁颂的鸭舌帽,抬眸看她,问:“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