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质疑,几分试探。
不想回房后,郁落竟会如此认真,甚至带了点儿倔强和较劲地问她怎么不生气——
仿佛非常在意她的沉默,在意那是否代表着一种不正直的立场。
而往往只有正直的人才会有这份在意。
祁颂凝视着女人被夜色勾勒得朦胧的轮廓,心头被惊讶和另一种未名情绪充盈。
或许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忘记郁落此刻伸手将她抵在门上,微仰起头,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又强势地重复问她为什么不生气的模样。
这甚至让她一瞬觉得郁落从未做过背叛的事,有如清辉皎洁的品格。
于是连被质问的不悦都暂时没生出。
祁颂不愿被冤枉,最终说:“我当然生气,只是没来得及表达罢了。而且,我的信息素浓度都因为反感而降低了。”
当时那对ao的信息素从门缝溢出,她心里生厌,信息素直接从自然的3降至不到2。
人们能主动释放信息素,却无法控制它收回,全凭生理或心理本能。
郁落微愣,似是没想到她的自证方式。须臾,她轻挑起眉:“是么?那我检验一下。”
怎么检验?
祁颂刚思索这个问题,身前的oga已经倾身向前,凑到她的颈间,猫一样轻嗅。
许是夜太黑,没能控制好距离,微凉的鼻尖还不慎蹭上她的脖颈肌肤,长卷发也因此落在她的锁骨处。
祁颂的下巴碰到了女人柔软的发顶,下意识艰难地吞咽一下,屏住呼吸,绝望地感受到自己周身信息素浓度不受控制地变化——
2,3,8。
完了,证据由此被销毁。
身前oga当然也察觉到了。于是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祁颂和她对视,无端心虚。
原主这具身体真的很不中用。又是长恋爱脑,又是信息素紊乱的,非常拖她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