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知道,这里面大概有不少表演成分。

而且她的心硬如磐石。

郁落咬着唇,自己试图单手拧开碘液,折腾两下没能成功。

于是她懊恼又可怜巴巴地嘀咕了句「还是算了」,果断放弃。

然后手心就那么大剌剌地,满不在乎地搁着,一片暗红色灼痛着祁颂的余光。

祁颂:“”

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安静地过去了。

第三十一秒——

祁颂的心里重重地啧了一声。

她神色冷然地拿过桌上的碘液,迅速拧开瓶盖。

又拿了棉签蘸取,淡淡地对郁落说:“手。”

郁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乖乖地把手心递去。

“嘶——”

方才在厨房里洗菜弄疼手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oga,此刻突然就怕疼起来。

稍微挨一下,就小声呼痛,清冷的嗓音里竟隐隐含了种脆弱的娇气。

“你轻一点”

在郁落的轻嗔里,祁颂一言不发,暗自咬牙。

她后悔了。

这个前女友真的好没有边界感。

然而细细一想,其实郁落又没做什么,她只是喊疼罢了。这伤口当然会很疼的。

“好了,我会很轻”祁颂蹙着眉说,声音仍是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