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然片刻,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坐着说吧。”
虽然穿得清雅端庄,但她毫不在意沙发旧得发烂,坐了下来。
桃桃本要跟着郁落一起坐,然而瞥见客厅角落的小桃子雕塑,眼前一亮,便颠颠地走过去。
也不伸手碰,只睁着双溜圆的大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倒是无意中给她们留出谈话空间。
祁颂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
“你怀疑我。”
郁落凝视着祁颂,不紧不慢,却十分笃定地说。
“你觉得我提前知道他们要来,便故意在关键时刻出来救你,让你感恩戴德,以此裹挟你。”
祁颂朝她笑得很淡:“难道不是?”
郁落垂下睫羽。
须臾,喉间发出自嘲的轻笑。
她伸出左手,将掌心摊开给祁颂看,声音里带了点儿若有似无的委屈和幽怨:
“是啊,我不仅自导自演,还不小心入戏过深。”
只见那本该是白皙无暇的手心,此刻竟血迹斑斑,指间还渗了不少虚汗。
也因这持续不断的虚汗,伤口始终无法结痂,边缘红肿,一派触目惊心。
该有多紧张惊慌,才会把手攥得死紧,乃至于指甲深陷掌心?
祁颂的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忍,但她很快压制住,将视线从那手上挪开,神情依旧漠然。
这oga不会以为卖惨就能自证清白吧。
却见郁落就势把手往前递了递,作出索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