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脏痛!

心如刀割也可能不是形容词,她是真的在被刀割!

这种痛苦,比对抗狂煞宗九人更刻骨。

当大阵的时效过去,阵盘结界消失时,整个战斗区域坑坑洼洼,鲜血和残肢断体到处都是。

你说谁站着?

无人站着。

季三简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狼狈不堪,她没死,也没昏迷,她在清醒的痛着。

大概是太痛了,季三简以为自己幻听——她听到了子不语的声音。

他说:“好好活着。”

季三简挪动手指,她想再碰一下那个小屁孩——他还没来得及长大。

先天半仙器之灵,可惜生在便是鬼帝大阵,满目皆为怪。

季三简答应带他出来,却一直劳他在惑晦小洲的狂风和魔障中相伴,她还没来得及带他看更多世间锦绣。

他化作了她的一根骨,就护在心脏处,也许有一天季三简能踏遍整个天健大陆,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大抵是光线幻影,季三简以为子不语就站在她面前,她还想再摸摸这个小屁孩的头。

最后也不过是陆离复荣操纵光线遮盖她的狼狈,归尘遥遥谢过以后带走了她。

菟丝花香气清甜,归尘常年佩戴,她也招惹了些甜意。

“归尘,”季三简凭气味认了出来,她说,“我欠了好多债。”

“往后岁月无尽,慢慢还吧。”

在这一个晚上,感到震撼的还有莲花教,御史台战队自此宣布全员闭赛,反正他们已经能进前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