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常见迴、戴持祯，月生拖着残躯的请求下，季三简的坟被迁回了见息大都。

凰霄确实不认人了，可情况也没那么糟，顶多是“合理拒绝”被碰触，但季三简除外。

她一直对季三简与众不同。

“你俩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陆合明愤愤不平，“她从来不打你！”

季三简正在适应自己新长出来的胳膊，闻言，她诚实回答：“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屁，你自己照照镜子，我当乞丐那会儿都比你有肉。”

季三简戳戳自己的脸颊，她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瘦。

陆合明掰了一半黄瓜递给她：“选徒盛会要开始了，你害怕吗？”

季三简边啃边说：“你不是确定了自己有灵根吗？”

“我害怕，”陆合明碎碎念，“在凡俗界活着已经这么难了，去了修真界，我怕不是连牙缝都填不了。”

季三简哭笑不得：“你怎么把自己形容成案板上的肉？”

“那你们呢，”陆合明碎碎念，“你和姑姑不是普通人，你们出身修真界，到底为什么会沦落至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陆合明很少这么正式地叫季三简的名字：“季三简，到了修真界我们还是伙伴，你得对我坦诚。”

季三简啃着黄瓜，看向长盛宫的方向，她道：“你知道凤凰吗？”

“当然知道，谁会不知道龙和凤凰。”

“三千年前，九霄大帝断龙凤双族血脉，天道感神兽悲鸣，特开轮回道恩准双族各轮回一条血脉。龙族血脉轮回后弱化，沦为应龙。凤凰则成了凤鸟一族。

“四年前，修真界御史台污蔑凤鸟一族滥杀生灵，绝其血脉。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疯癫女人，便是凤鸟一族最后的公主殿下。”

陆合明扶着板凳坐下：“你等会儿，我缓一缓。所以我们的敌人，是修真界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