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过后,直到选徒大会,季简不会再现身。”
自“季小简”被救下后,那些质疑“季简”的人一直没有散去,嚷嚷着让她开炉炼丹。随着常见迴将消息散出去,辰时,医师协会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
连太子那边也被惊动,常炘来和医师协会商议如此大规模聚集要注意的安全问题。戌时,浩浩荡荡的人群随着季简走向酒河。
直到进了云雨坊,众人才理解什么叫:于酒河之中开炉炼丹。
季三简直接踏进河水,走向那溪中露石处,在那里,已经架好丹炉。
晨阳王联合城防军控制场面,不许任何人踏入河水中打扰“季简”。
酒河流经云雨坊,自受这烟花之地感染,两侧俱是靡靡之光。青年女子一身黑袍,在这灯红酒绿中格格不入,她这一双眼却格外含情意,温润的光泽比之美人怀还要多上几分。美人横卧为山水,山水也在她的眉眼之中,大抵医者总是比常人多上几分慈悲,她容纳着世间。
既悲悯又从不缺少活力,晨曦的朝气驱散去山中露寒,她行走在水中,初春的寒水也要为她收敛冰冷。
季三简抬头看向晨阳王,声音清朗:“何不奏乐?”
晨阳王挥手:“乐师何在,今夜本王赏每人百两,不准停!”
烟花之地能有什么乐,自然是难登大雅之堂之乐。
云雨坊广开坊门,不仅是医师丹师,还有周围的平民百姓听见有热闹,全都围了过来。
从此以后,所有人再谈起那惊鸿一现的季丹师季简,总会想起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