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简试着动了一下,身体随之上下晃动,她勉强睁开一条眼缝,随后整个人彻底惊醒。

“死老天你逗我是不是?”

她趴在一棵陈年古树上,下方正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至于上方,大概也有万丈楼高吧。

季小简同学卡在了中间。

季小简身残志坚,对天比了个中指。

现在季三简整个就一医学奇迹,是经脉也不撕裂了,人也不痛了,开始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活下去。

她试着吸收一下灵气,仅仅是一下,整具身体因为疼痛狠狠抽搐了一阵,差点从树干上掉下去。

季三简牢牢抱住大树,抚摸树干:“你猜,凰霄能找到我的几率有多大?”

众人光是爬下这座山便花了一天,入了夜,山崖下境况危险重重,凰霄耐着脾气没一把火烧了整座山。

季三简睡了一觉,随后被饿醒,她翻身,仗着自己身子瘦在树干上为非作歹。

季三简仰躺在树干上,身体大概好一些了,她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着修复一下自己的经脉。

鬼知道她的灵根到底有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失控,可现在在这深山里,不吸白不吸。

季三简小心控制着木灵气钻进她的身体里,那涓涓细流的一丝带来了清凉感,逐渐抚慰这个可怜孩子的身心。

山崖下,众人彻夜寻找,突然,月生对一个方向嚎叫。

“怎么了月生,”戴持祯摸着它的头问,“你闻到什么了吗?”

随后,不止月生,所有受阿卓支配下山崖来找季三简的野兽全部朝向一个方向嚎叫。

连阿卓也忍不住,释放出了最本能的感觉。

那是一种感激,一种劫后余生,谢过不杀之恩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