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开不了口,她索性不再多问,将她抱到了自己平日里休养伤势的那块墨石床上。二人顺势一并躺到石床上面,身子紧紧挨着,如两头互相取暖的兽。
“无缘无故跑出去,还落得了一身伤。”绥狐把玩着她浸满冷汗的头发,眯了眯眼,“究竟是谁伤的你?还有你身上,怎么有点古怪?”
她贴近她,鼻尖轻轻嗅动。
“好强的邪气,南臻,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林元枫抿唇,不动声色地将那把剑挪到身后,随后将头埋在绥狐的臂弯间,微微低垂眼帘,面上尽是软弱的依赖,这是以前的南臻从未有过的可怜神色。
绥狐支着脑袋,被她这副模样引去了注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片晌后,笑道:“受了这样重的伤,也省得你再乱跑了。只是这嗓子……”
她冰凉的手又碰了碰她喉颈,愀然不语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地宫再次陷入沉静,恍若方才去寻玉守阶及前往青晏取剑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石床上仍躺着绥狐,只是这回又多了个她。
林元枫原本紧闭的眼微微掀开,斜瞟向身侧状似合眼小憩的绥狐。
她知道,她必定醒着,只是没那么戒备罢了。那呼吸声清清浅浅,却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耳膜上。
喉咙的伤在慢慢愈合,又痛又痒。她不禁抬起手,反复摩挲着那血淋淋的痂。
绥狐动了动身子,依旧没睁眼,只和她挨得更近了些,懒懒开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