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露送她的那四只兔子就养在草地上,现在个个膘肥体壮,由宫女特意看护着。

兔子都还健在,鸽子倒是就剩下一只了。当时林元枫在洛京准备提前赶往黔州前,她就用信鸽带了一封信回相里谷去,告诉陶净临事即大变,而自己一切都好,勿念。

带信回去的正是“飞飞”。“飞飞”飞走了,只剩“蝴蝶”还养在她们寝宫前的鸟笼里。

林元枫走到草地那玩了会兔子,酒也随之醒了。

她忽然意识到身侧的燕行露从离宴起神情就不大对,莫名有些沉闷,不禁问她:“怎么了?”

燕行露静默看她,良久,才轻叹:“谢泗他,自刎了。”

林元枫顿时怔住,皱眉:“怎么会自刎?”

“这次杨琛派来的主将黄尧德曾受谢泗扶持,与他感情甚笃,我本想用他做人质令黄掣肘。”燕行露淡淡道,“结果,谢泗觉得自己受辱,竟夺剑自刎了。”

“……”林元枫默然,半天不置一词。

燕行露见状眼神微暗:“知道你跟他聊得来,怕你伤心,所以现在才说。”

林元枫一时出神。

她想起自己那段时间与谢泗争辩时,常笑话他:“如此顽固不化即是愚忠,谢将军,我实在不明白杨帝有何值得您如此效忠的。”

她也觉得稀奇,像这么古板死脑筋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谢泗起初闻言冷嗤,显然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