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颀然早就去了美国辅佐谢允伯,而律所,也交给了他的好友打理。

至于那些被谢莺悄悄转移掉的钱,竟一直没被发现。

林元枫猜测,可能那些钱谢家的人不会拿来直接用,多半都用来投资在国外的项目了,还有就是这几条线路上确实有某些人中饱私囊,即使发现数目不对,也会为了避免暴露自己而想办法掩饰。

再者就是,谢莺制造的数据幻象实在天衣无缝,不内行的人根本无法察觉。

可无论她暗地里怎么说服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疑窦和不可思议。

但她没时间多想,因为每天要做的事太多了,即使从表面上看,她只是一位成天在公司的法务部里思索着茶杯里应该放多少茶叶的闲散员工。

谢安梧的野心越来越大,他现在已经有了和他爷爷谢家骞作对的心思。

其实于私来说,谢家骞并不嫌弃他私生子的身份,反而因为他的才干和那随时能割舍一切的狠心,格外赏识他,连他逼走谢允伯一事都默认了。

只是现在不同了,谢安梧再不甘居人下。

那份狠心对谢家和南耀以后的发展是有利的,只是落在谢家的人身上,就未免太过薄情了。

等谢家长辈反应过来,心软的人无法承担重任,而心太狠的人又容易排除异己唯吾独尊这个道理时,已经有些迟了。

从谢家骞的多年好友,也就是那个被林元枫以受贿罪和内幕交易罪告到一审死刑的高官开始,谢家长辈周围可依赖的人脉都在被谢安梧慢慢清除,并换上了他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