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艰难的抉择后,陈浅攥紧商晔的手,坚定地说:“我一会儿就出去跟她们好好谈谈。”
商晔反问:“你准备怎么谈,从哪点切入,用哪种态度安抚你父母极有可能崩溃的情绪,你考虑过你父母可能会怎样反击吗,你又该拿出什么策略或论点据理力争?”
陈浅:“……”她只准备好出去撒娇打滚,以不变应万变。
最终还是由成熟稳重的商晔同志前去和她的父母交涉。
三方在书房会谈,陈浅被排除在门外。
陈浅:不是我出柜吗,怎么我还不能在现场了?!
一直到午后,商晔才从书房出来。
陈浅忙迎上去:“谈得怎么样,她们什么反应?”
商晔不停地说得口干舌燥,到厨房喝了口水才回她:“还没谈完,目前只谈到未来二十年的规划,后面至少还有五十年没谈完。”
陈浅:“……老婆你可真厉害。”你也太会鬼扯了。
在屋外除夕夜的烟花声中,陈浅家的年夜饭吃得格外安静。
一桌四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诡异的氛围。
这种氛围一直延续到春节,最终陈浅把回江凌的票提前了好几天,准备初三就和商晔一起回去。
到了初三的下午,陈玉春和陈耀生一起开车送她们去车站。
昶城的春天来得早,太阳一出来,刮得人脸疼的寒风就变得很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