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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聊到将近凌晨一点,俞晩奚才恋恋不舍地问:“你舍友再快吃完了吧?”

陈浅把听筒拿远了,偷偷打完一个哈欠,才将手机靠近耳边,说:“放心,她们在喝酒,吃得慢,你有想说的话可以慢慢说。”

俞晩奚说:“哦。高中生喝酒不太好,浅浅你别学她们。”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喝酒和早恋比起来,哪个危害更大?

两人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

俞晩奚问:“你十一放几天假,能回昶城吗?”

陈浅说:“三天。不过我不回来,我妈会过来看我。”

来回折腾太累了,她想多补会儿觉。

俞晩奚不语,再开口,语气明显又低落了下去。

“我们也放三天,留校的住宿生可能随时有事要找班主任,所以我也走不开。”

那样再见面就真的要到十二月以后了。

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别的,但俞晩奚的情绪始终不好,陈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这样无奈地挂了电话。

十月一日。

俞晩奚睡到中午还不想起,带毕业班实在太累了,再加上连续两晚熬夜批卷子,身体吃不消。

但她又睡不着,生物钟到点就醒了,估计得等到这一届学生毕了业,在暑假好好调整几天她才能睡懒觉。

那时候,陈浅也就毕业了。

一想到这个,俞晩奚胸膛里就像有蝴蝶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