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是奴婢。”薄姑把玉碗放在一边,把手递过去。
皇太后握着薄姑的手,迟疑着,有些恍惚,“薄姑,怎的满头白发了?”
目光转而落在衣口的自己头发上,“本宫的发……”
颇为不解,“如何也白了……”
她称的是本宫,非哀家。
这是当自己是皇后那会儿,薄姑撑着眼泪,晴穗已然跪下去,十几个大宫女全数跪下。
“你们都退下。”薄姑颤抖着声音吩咐。
待其他人都退下,她拿起来一边的玉碗放到皇太后的身边。
“圣母,先饮些水。”
说是水,其实是熬制的参汤配合国寺新鲜的清泉,混合在一起呈淡淡的玉红色,很是清透明快的颜色。
皇太后瞥一眼,接过饮下,很快肉眼可见的精神许多。
“传相国来。”
这是又恢复如常了。
不久长孙崇毅步入瑞安宫,皇太后下不来床榻,长孙崇毅便被带在屏风处。
“参见娘娘。”长孙崇毅下跪。
“平身,赐座。”
待长孙崇毅坐下,皇太后缓缓开口,“禁卫军传消息回来,在小玄寺见到了你家大子。”
长孙崇毅垂首,皇太后又继续。
“傅司淖说啊,他方上到益州,一进去小玄寺就被软禁起来了,偷跑出去见到了观音奴,又回到寺内联系扈卫营的总领传消息出来,恰好禁卫军也到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