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一次就不见了。
眼看着要出去兰叶的院子,她的泪弄湿了脸庞,风一吹荡出去。
忽然间,手腕被一道温暖的力道握住,不是很用力,很是小心翼翼握着。
“观音奴,观音奴……!”
观音奴?!
姬观善猛的睁开眼。
是梦。
枕头是一片湿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弥漫的夜又深又浓,咫尺之间她还是大概辨别出那张,梦里让自己伤心的脸。
是秦原兰。
姬观善细声点抽噎着,用力把人的脖子抱住,整个人扑到秦原兰的怀里去。
去汲取熟悉那让人安心的气息,努力的安抚刚刚噩梦的惊魂。
“观姑娘,怎么了?”秦原兰手无处安放,最后只有轻拍拍人的背。
“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她一回来就听到屋子里声音不对,急跑回来就发现人似乎做噩梦了,不敢用力推,叫了又叫叫不醒,观姑娘叫了,禾娘也叫了都不顶用,最后秦原兰想到了观姑娘的另外一个名字。
观音奴。
观姑娘曾经说过,这是她的乳名,只有亲近人可唤。陷诸夫
曾说,她也可唤。
她习惯了叫她观姑娘,也一直不大好意思唤那个小名。
或许,还有另外的缘由。
等观姑娘的友人救走了观姑娘,这些日子的相处都会成为过往云烟。
叫的那么亲近,亲密。
再也见不到观姑娘了,分开了。
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会难过吧,难以接受吧。
这是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