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月垂下眼睛,试图去牵她的手,视线却失了焦,只能抓住她的裙摆,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开口:“你先回答我。”
南熙觉得她已经醉了,漫不经心地问:“回答什么?”
话音未落,裙边被人大力扯住,下一秒,双腿上落下一个女人的重量,柔软又温暖。
“你还怪我吗?”
醉意弥漫,声音却颤着,双眼坚定而执拗地望着她,寻求一个答案。
南熙怕她不小心摔下去,握紧她的手。
像是感知到她难得的纵容,薄时月不管不顾地往她怀里钻,呼吸在脖颈间流窜。
南熙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圣洁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
世界在此刻重归于寂静。
“不怪你,很久之前就不怪你了……”
南熙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闷声道:“而且,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背负十年的枷锁似乎也因为这句话挣脱了束缚,身心从未有过的轻盈,薄时月几乎要落泪。
“其实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南熙继续道:“那天我知道身世之后情绪失控,你没有任何错,是我在强行怪你,将罪责推脱到你身上。”
薄时月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提,南熙却执意继续:“后来我想通了,只是我还陷在巨大的悲痛里难以自拔,我太难受了。”
她哽咽道:“和爸妈待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不是亲生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都过去了。”薄时月拍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