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青涩的笔触在一旁做了批注——姑娘可以实指诗人心里的姑娘,也可以把这位姑娘当成诗人的理想与追求。
哪怕已经过了十年,南熙依然看得一阵头疼,人家诗人说不定根本没这个想法,就像前几年鱼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一样。
她连忙移开视线,看向原文,发现冷漠、凄清和惆怅几个词上各画了一个圈。
她的记忆力算不上好,可是几乎在顷刻间,南熙便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冷漠,凄清,又惆怅,说的明明就是你嘛,”她一边画圆圈一边小声说话,“月亮,你就是丁香一样的姑娘吧?”
薄时月不说话,认真听课。
南熙也不嫌没趣,笑嘻嘻地继续:“你是丁香姑娘的话,那我就是戴望舒,你是我心里的姑娘,也是我的理想与追求,鱼和熊掌就要兼得。”县诸复
口嗨的下场就是下课之后被严厉的薄老师罚抄了三遍《雨巷》。
南熙想笑,扯扯嘴角,没笑出来,回忆总是又甜又酸,让她不敢回首。
将书放回原位,她也没有了整理房间的兴致,躺进被窝。
梦里,雨巷寂寥,丁香姑娘撑着油纸伞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早上八点,南熙挣扎着醒来。
吃过早饭,妈妈也为她整理好了要带的东西,送她到车库。
“熙熙,你好好想一下我昨天说的话,”陈千盈摸摸女儿的脸,一脸慈爱道,“妈妈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