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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关系呢?”南熙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你为什么要管我?”

薄时月微怔,“我……”

一时不察,酒瓶被她夺去,又倒了满满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其实我不在乎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关系,”南熙喃喃道,“可是心里有点疼,只能喝酒了。”

薄时月咬了下唇,心里的疼不比她少,却无处可诉。至少南熙可以说出来,想到这里,她没再劝,默默聆听。

南熙一边倒酒一边笑盈盈地念叨:“何以解忧,唯有啤酒。”

三杯下肚,唇齿冰凉,喉咙结冰,肚子里却像着了火,化成滚烫的泪,不知不觉间,落了满脸。

她胡乱擦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你给我钱,我供着你,不用理会阮菲的话,我很满意这种状态,就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有些话加上“真的”两个字,便像假的了,更像一种无可奈何的安慰,或是苍白无力的谎言。

薄时月垂下眼睛,“嗯”了一声。

“既然你也同意,那你喝啊,”南熙又喝了一杯,眼神变得醉醺醺的,“你喝了,就算答应我了。”

薄时月没有动。

南熙疑惑地看她一眼,总觉得她的眼神变了,似乎充斥着悲伤,整个人都变得萎靡,像一株蒲公英,轻轻一吹便散了,只剩一副躯壳。

南熙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难道是因为我没给你倒酒?你早说啊!”

接连几杯,第一瓶啤酒已经所剩无几,她晃了晃酒瓶,丢在一边,又开了第二瓶。

象征性地在对面的满杯啤酒里洒上几滴,南熙手下一个不稳,整张桌子都开始淋漓,小麦发酵后的醇厚气息无所不在。

南熙一无所觉,满怀期待地看着薄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