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微微一惊,淡定撒谎:“刚刚我在微信上和他说过了啊。”
其实是和方净秋说过了,让她回来之后直接去面包店忙,不用来找圆圆。
“那就好,”薄时月敛着神色,低头看花,“多少钱,我转你。”
终于!
南熙松了一大口气,快速报账:“三束花的费用是4688,您后续修改了7次,需要另外支付700元,一共5388元。”
薄时月付了钱,没再逗留,在南熙的殷切服务下离开。
车疾速开出一段距离,郁气依然难舒。
薄时月停了下来,摸出一支细烟,咬碎爆珠。
薄荷香气萦绕,指尖点点猩红,柔润的双唇衔着淡蓝色烟嘴,吞云吐雾的女人美得夺目。
去美国这么多年,薄时月只学了这么一个坏习惯。夜深人静时,思念太难捱,只能借助于外力排解。
她没有烟瘾,这段时间工作也忙,没工夫思念,自然也没有抽烟,偶遇南熙后,更没必要抽烟。
可这次的苦闷是南熙给的。
她抽得又轻又缓,望着车窗外的景发呆。
即将进入十一月,万物凋零的季节,香樟树依然葱郁如夏,风一吹,树影婆娑。
有车驶过,有人经过,香樟树安静立在原地,迎来送往。
回过神时,手边躺着三支排列整齐的烟蒂,薄荷香气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