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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还真信啊。”南熙毫不在意,环顾四周,“要不要买点纪念品?”

她看中一个摊位上可以diy的红绳,费劲编了一条转运珠红绳,不由分说地系在薄时月手腕上。

“有点……”薄时月转了转手腕,吐出两个字,“奇特。”

当年南熙的动手能力实在不怎么样,但她不忍心说丑。

“我不管,”南熙霸道开口,“洗澡也不许摘下来!”

薄时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或许是为了哄她高兴,亦或是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总之回去的路上一直戴着。

没想到一戴就是十年。

鲜艳的红绳早已发黑,线头凌乱,与白皙娇嫩的手腕格格不入,仿若云泥之别,丢地上都要啐一口踢一脚的东西,被她戴着,却让人不由信服这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复杂的心绪发酵成一锅煮沸的水,五味杂陈的气泡直冲太阳穴,让她难以呼吸。

装深情给谁看呢?

真让人恶心。

薄时月浑然不知她的所思所想,凝视着面前的小女孩,努力寻找与南熙相似的地方,可视线忽然变得一片模糊,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五官轮廓。

圆圆歪头问:“姐姐,你怎么哭了?”

“没有啊,姐姐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薄时月用手背胡乱抹了下眼角,连迂回婉转都忘了,直截了当地问:“圆圆,你爸爸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