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月前脚刚走,阮菲后脚就来,还忽然帮她说话,实在可疑。
阮菲直呼冤枉:“天地良心!南星星!我跟你天下第一好!而且薄时月都回国半年了,我要说早就说了!”
“你最好是。”
南熙心里一团乱,想静静,冷酷地将人轰走,关门睡觉。
躺在床上听雨声,本是最好的助眠方式,她却觉得心烦意乱,脑海中薄时月的身影与阮菲的话交替出现,翻来覆去许久。
还未彻底失望时,她也曾为薄时月寻过这样蹩脚的借口,清醒的时候又一一推翻。
那可是薄时月,独立清醒的薄时月,从来不会允许旁人将意愿强加给她,不然只会惹来她的厌烦与疏远。
“薄时月……”
南熙无意识地默念着这个名字,只剩一声叹息。
薄时月掐着时间来到南湖剧院。
这里正在举办舞蹈大赛,不过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一位舞者谢幕,评委席正讨论各项奖项的归属。
薄时月是在观众鼓掌的时候进去的,四周昏暗,足够低调,可穿过人群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的目光被她吸引,低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溢出几声惊呼与夸赞。
从小到大,薄时月一直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她是天之骄女,从小顺风顺水,又长得漂亮,做人做事进退得宜,各类奖项拿到手软,是所有父母口中别人家孩子,是以对这样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
她抱着花目不斜视地走到蹦着跳着朝她挥手的薄时甜身边,朝老师们点头致意。
又对薄时甜道:“抱歉,我来晚了。”
“哼!”薄时甜朝她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罚你看十遍我跳舞的视频!”
“好。”
她答应地干脆,薄时甜眨巴了下眼睛,捂着嘴和身旁的程臻讲悄悄话:“我姐姐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