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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觉得二人气氛太过严肃,卫云舟歪头,想了想,嘴角噙笑道:“我还了,但你可还不清。”

对上那清润深情的眼睛,楚照也心知自己还不清。

新帝登基,锐意进取,革前朝旧弊,整肃朝纲,风化肃然。

至于这皇后之事,大家也都当作寻常。皇帝还立了她的妹妹做继承人,大家这也能理解。

一是不敢不理解。二嘛,如今大梁皇室凋敝惨淡,旁支无一生还,都归功于先帝——这些大臣再来十个头,也不敢再找个皇室血脉出来。

新帝登基不久,便有一渔民声称自己在海中打捞到大代女帝一朝的玉玺——那玉玺乃是不世出珍宝,遗落数代竟重又现世!

这渔民自然得了嘉奖,后来这“捡到”大代女帝遗物抑或是发现吉兆的人愈来愈多。朝中官员也坐不住了,有些人自请上书钻研大代女帝一朝律令,以治今后之世。

于是女子科举推出,女官制度不仅限于后宫,延之外朝。

河清海晏,万世清平。

又是一年朝贡之时,宫中设宴款待来人。

楚照见到了虞上熙,她如今乃是有着御批的镖行家主,“家慈已经过世,如今该是我独挑大梁的时候了。”

“话说回来,傅将军呢?”

虞上熙笑道:“她倒是没来,说北边风光很好,她明年再来。”

楚照无语凝噎,要不是她去过她也信了。

在虞上熙讲述中,楚照才意识到傅季缨那股别扭劲是怎么来的。

“原来我们傅家和虞家都是走镖的,不过是她的祖上捐了官,在战场立功罢了,”虞上熙话音中带着怀念,“她还以为纯然是自己父兄战场之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