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发头疼起来了,他知道这种事情的后果,他要面临的后果。
想了想,朝徽帝走至门边,叫了应昆进来。
应昆一路小跑转进,看见皇帝面色苍白,他不禁关切:“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不必了,”皇帝皱眉,继续咳嗽几声,“再传太医,也没有什么用。”
太医开的药,好的时候,管用上两天,接下来又不管用了。
“朕有没有叫你让那敲钟的别敲了?”皇帝目光还是变得锐利。
应昆却是神色自如道:“陛下方才说过的,臣去传达了。”
“没有了?”
“没有了。”
应昆的样子相当笃定,皇帝只能相信,他坐下来,“传钦天监的过来。”
“是。”
钦天监官员长跪在熙宁宫中,皇帝一连问了他数遍,他都只有一个答案:“今冬无雪。”
“好,好一个今冬无雪!”朝徽帝勃然大怒,一脚踹翻小几案,“那就没有,让天下人都来指责朕的不是!”
应昆冲着那官员使了眼色,示意他说些别的话安慰皇帝,但那官员清正,一句话多余的话都不说。
今冬无雪,说了无雪便是无雪。
暴怒之中的皇帝赶走了钦天监官员,命人送上笔来。
“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筹备。”皇帝声音照旧低沉。
应昆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答声之后也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