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侍郎强定了心神,面色难看得紧:“陛下,这北境慎狄频频来犯。昨日接到数封军报,请求朝廷增兵。”
北境告急,需要增兵——换言之,这出兵西边的事情,便就没了着落。
要解燃眉之急,这西郊大营的士兵,自然应当去北边。
“北边是北边,慎狄不是年年南下么?”皇帝阴沉下来。
那侍郎声音一哑,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皇帝一声令下:“陈将军,从今日起,你便任西郊大营统领,即日便可奔赴西境,调度由你。”
“是。”陈将军应声。
那侍郎喉头滚动,皇帝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慎狄年年南下叨扰,从不见你说什么。这北境还有镇北侯一家镇守,不必忧虑!”
说罢,皇帝便大手一挥,示意退朝。
君权至上,皇帝执意要做,那便是必然之事。
见皇帝心烦如此,其他人更是一句话不敢说,纷纷退下。
只不过,皇帝叫住了卫云舟:“靖宁留下。”
待到所有人走后,皇帝才让她走到殿中来。
父女对视,端坐御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想要从那似乎泪眼婆娑过后故作坚强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
“你可怨朕?”声声沉重。
卫云舟敛眸:“适才儿臣所说,便是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