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是在借太子之死来敲打她们呢。
“只不过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事,”皇帝的语气又变得更加伤感,“朕如今伤心,这才切身体会到什么是‘舐犊情深’。现在,他的尸体停灵宫中三日,你等二人,还是应该去看看。”
要缟素,要守灵。
“是。”
将这事吩咐安排下去,朝徽帝才另起话题:“还有一事,那就是民间一句话,‘女大不中留’,朕现在才是深以为然呢。”
这话倒是让气氛活泼起来不少。
卫云舟抬头,尴尬地牵动了唇角,恰好迎上皇帝目光。
“应昆!”皇帝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应昆,“你说说看,朕是怎么传的口谕?”
应昆赶紧回答:“让驸马进宫来。”
“让驸马进宫来,”皇帝意味深长地复述了一遍,“靖宁还真是不放心,生怕朕把你这好夫婿吃了不成?”
“父皇这是哪里的话?”卫云舟笑得无辜,像是皇帝冤枉了她一般,“父皇离开这么多月,儿臣甚是想念;何况昨日遇刺,今晨早朝忙碌,自然是分外牵动儿臣心绪。您要驸马进宫,却不让儿臣进宫,这合该是儿臣觉得伤心了!”
闻言,皇帝哈哈大笑:“好好好,那朕就信你一回。”
他便是这样,非要从卫云舟口中说出来才肯觉得舒心。
气氛一下子活泼愉快不少,此后皇帝一直高兴,还问了二人一些公主府中的生活如何,如有需要,尽可朝他提出来。
一一答过之后,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等等,靖宁先走,驸马,你且留下,朕有话要对你说。”皇帝饶有兴味,“毕竟你同朕都是男人,有些话,还是要私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