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殿下果然想得周全。”
皇帝遇刺,圣驾惊而回宫。
昏暗的书房,皇帝翻过案上那几道奏折,语气冷得像是能够掉出来冰渣子一般:“查出来了吗?”
应昆如今跪在下面,颤颤巍巍道:“陛下,没有,找不到更多的人了。”
虽然荒唐,但也确实如此。
当时刺杀之时,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骚乱,像是有人因为站位问题互相推搡起来——一直到圣驾将至,他们都还没有停止争吵。
那侍卫自然也不含糊,便准备立刻动手制服这些刁民,不成想却疏忽了防卫,恰在此时溜出来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人,摸出袖中藏刀,飞向皇帝。
朝徽帝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地坐稳这个皇位,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那刺客似乎有些猖狂,甫一近身,便被皇帝贴身侍卫制服。
他起初以为那刺客计划不周密——直到他看见适才呈上来的东西,一块法尺。
雕刻了二十八星宿,还有日月花鸟,当然,还有夜泓观的象征——一泓深水。
应昆战战兢兢地说完话,甚至不敢抬头,大气不敢出一口。今日他又为长信街的那些人说了话,如今又找不到刺客半点消息出来,他生怕自己人头落地。
他心底骇浪滚滚,却因为朝徽帝遽然一声“无妨,起身”骤然消散。
应昆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皇帝一眼,舌头却仍在打结,说不出完整的话:“陛,陛下……”
朝徽帝冷笑一声,眸光放向更远处,落在清辉月光。他拿出那块法尺,随意一丢掷,一声脆响。
应昆见状,心中一惊。
“陛下,陛下,这是夜泓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