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毕竟是有外人在,这情侣配偶之间的眼波含嗔、打情骂俏,自然是要收敛收敛。
“咳咳,”钱霖清适时地咳嗽两声,小声轻唤,“公主殿下,今日草民……臣拜谒长年宫,是有要事相告。”
明明都二十余天了,钱霖清还是没有太能接受自己得了个闲差的事情,打了个蹩脚的官腔。
不过还是说得好,是有要事相告。
“哦?有何要事相告?”卫云舟来了兴趣,她刚刚呷了一口茶,“本宫当然要听。”
她昨日虽直接问楚照那晴潇楼的后续如何,是因为早有眼线上报。
的确,皇命难违,只要朝廷愿意,一纸诏书下来,这整栋楼便可轻易扭转——只不过是一栋楼的事情,倒也谈不上什么根基难撼。
问题只在于有没有人愿意去做。
除此之外,她还听说钱霖清留下治病之事。
自从刚刚通报声至,钱霖清便一直绞尽脑汁地编话来讲。
终于她说了出来。
大抵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入宫,看宫中女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郁,饶是表面看起来神清气爽,实际上还是消沉的。
卫云舟不吭声,只是安静听着,时不时啜饮那茶。
杯口小且浅,不多时,一杯便尽。
楚照自觉得很,便提壶又倒。
她便笑吟吟地瞧她一眼,檀口微张,饶是一句话都不曾说,楚照便已觉出万千话来。
钱霖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将刚刚编造好的话背出来,丝毫没参与到这莫名的暧昧旖旎中来。
“所以,臣的意思便是,这两天,让臣为宫中的这些女子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