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昆浑浊的眼珠子直直瞧着卫云舟,过了会儿,才说道:“陛下还说,您是最像他的孩子……不管这诏书怎么写,您一定会把握好的。”
刚刚还粲然的笑意,转瞬之间底功夫,就僵硬在了脸上。
卫云舟忽的觉得,五脏六腑开始钻心地腾。像一道无形中倾倒的阴影,再度将她包围。
最像他的孩子?她吸气,扯出一抹笑来:“实在是荣幸,能够得到父皇如此夸奖……只不过,这诏书上面的内容,本宫的确不打算改,就这样吧。”
应昆并未觉得诧异,反而微笑道:“好,那么,这份诏书,今日就留在长年宫中了。”
这份诏书就留下了?她微怔,眸光垂落在最后的玺印上面。
他是太了解她了吗?所以料定她不会改变主意,玉玺已然加盖。
“看来,另一份诏书,也已经准备好了?”她再度挤出一抹笑来,“不过,对此,本宫也有一句话要说。”
她伸出手来,抚摸那上面的字迹,落到“永乐侯”三字上。
“轻易赏赐出去底东西,也难以叫人珍惜。”
应昆眼中,这才流露出诧异之色。
“殿下说对了,另外一份诏书也已经备好了,既然说定了,明日午时,臣便会去柏堂,将那份诏书宣读给楚二殿下。”
“有劳了。”卫云舟舒了一口气。
举荷见状,索性是赶人一般,将应昆送了出去。
她回来的时候,看见卫云舟解下那珠连玉柱的玉坠,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