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限度就在这里啊,她放下手中的名册,置于几案上面。
那就直接说吧?
“这是太子给本宫送来的,”卫云舟呼了口气,“他说,本宫到了适婚的年纪,该成婚了……你说呢,盟友?”
盟友。这么善良的字词,却被她用这么恶意的语调说出来!
楚照牵动了下唇角,开始组织语言了。不行,她不能让卫云舟就这么,就这么和别人结婚。
因为她看不过眼,仅仅是看不过眼而已,她觉得她应该去走事业线,仅此而已。
“殿下想听什么?”楚照缓了一口气,将脑海中字词连缀成句。
卫云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么多人,看不过来了。本宫私下从不和男子接触,实在知之甚少。”
好吧,这一次,她打算好好听一听楚照要说什么。
楚照深吸一口气,她拿过那一本名册,翻到第一页,没错,就是刚刚那个打幼虎的。
无语,这武松啊?
“河东侯世子,隔得这么远,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您就不怕和他相处不好?”楚照振振有词,看到的每一个字眼都和她有仇,“怪不得长壮有姿貌,原来是小时候打虎打的。”
这话匣子是彻底开完了,一股脑地全部倒了出来。
“还有这什么‘未有媵妾’,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觉得这完全不能在考虑之中——这名册上面的人,先不说够格与否,怎么说都只能是尚公主的。”
最后再黑了一把这上面所有的人,她舒坦了。
话是咕噜咕噜涌到嘴边的,不经思索,全凭直觉。
楚照自觉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不考虑后果,但是她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