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荒谬可笑!
已经开始有人憋不住笑了。
这柳臣之的话,实在是太天真了,只能权作一笑。
“你们两个,怎么看?”朝徽帝却不欲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看向一双儿女。
柳臣之刚刚的话实在有些不着边际,但其实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嘛。
春雨沛然,矶河县是千年老县,众人贫富不一,冲垮坟墓也不是什么不鲜见的事情嘛。
卫洞南还是稍作修饰:“一年到头,特别是连州一带,水灾也不少。或许是今年水灾过大,他们掉以轻心了。我以为,是闻大人多虑了。”
“哦?”皇帝疑惑一声,看向卫云舟:“靖宁,你如何看?”
想要息事宁人,没有那么简单。
卫云舟肃容道:“矶河县在河的下游,这河的主干道是锡春江……这条江,流过的不仅仅是连州,还有恒州,而恒州又恰在上游。”
指向性非常强,众臣全都默不作声,有些提心吊胆。
傅季缨眸色微冷,她是有些没想到。
卫洞南紧了紧喉咙,有点难受。
“这是连州的事情,怎么会和恒州扯上关系?”他强颜欢笑。
“靖宁刚刚说了,锡春江流过二州,”卫云舟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卫洞南看出她眼底深藏的笑意,“我也只是陈述一种可能。再说了,两百多具尸体,是极重要的事,一个小县,才区区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