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解了下去,脱衣服的话,得穿过手,楚照的一只手还攥着玉。
卫云舟迟疑片刻,还是没拿走玉。
外衣脱去,里面中衣却穿得特别潦草。
看来果然是饿坏了——领口大片大片敞露,无怪乎卫云舟窥见那部分通红。
只不过,中衣里面那层白布的是什么东西?
好奇,好奇是绝对忍不住的。
四下无人,这人睡得又沉。她就是放纵这一回又能怎么样?还能是这醉鬼吃亏不成?
还是鬼使神差,卫云舟解开那层中衣。
……
松松垮垮、缠绕得不甚紧密的白布,一旦外侧中衣滑落,便尽数滚下。
还有遍布的创痕,有些狰狞。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卫云舟喉咙仿佛嵌了一排钉,她噤声失言,怔愣当场。
手指紧紧攥着锦褥,细密地渗出汗来。
她还在酣眠,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玉,未有松开迹象。
她是女人。
卫云舟却是长舒了一口气,那些疑惑骤然消散清明,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答案。
以为会是天坼地裂,沧海狂澜。可惜只是石缝微隙,静湖轻漪。
她敛眸,眸中压下好多情绪。继而缓缓站起身来,又无言将楚照的衣服复了原状。
她大概不想让人解她衣服。
“你是因此才做我的同谋么?”她轻喃。
是夜,卫云舟是在后殿席上歇的。那枚玉坠,是清晨时分,她轻脚踏入寝宫,从楚照手中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