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舟下定了决心,她如今满心认为这饿死鬼的场面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得为之负责。
她将杯盏递至楚照的唇边,如今唇色已经渐渐恢复血色。
只不过楚照似乎还有些晕乎,头老是不意间落下,还差点泼了酒液。
微微蹙眉,但是卫云舟还是压下心中隐隐约约的不耐,她又伸出另一手来,试图固定住楚照的头。
细腻嫩滑的手甫一触碰到肩膀和锁骨,楚照便猛然一激灵。
二人这才重又意识到气氛的尴尬:
楚照出浴之后,还算是好好地穿了衣服。结果就是刚刚喂饭那一遭,衣服领口已经开始变得松松垮垮。
刚刚卫云舟的手还直接碰到了她锁骨以上的部分。
二人都知趣地不说话,只有耳尖可疑的绯红如实见证着这一切。
“把这酒喝了。”卫云舟道。
楚照还是听话:“嗯。”
她咕噜咕噜,将酒饮尽,只不过还是有些许酒液洒落,倒也正常。
卫云舟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希图能够减轻自己心中的懊意。
“现在你好些了么?”她认真问道。
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楚照是这个样子?
瞳珠氤氲着湿润的水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什么也不像那个别人称赞的样子。
鬓发如今全部因出汗而透湿,身上也出了很多汗。
卫云舟忽然翕动了下鼻尖。她居然没闻到想象中应有的汗味,这人洗净后用了什么么?
可是她也没闻到熟悉的香味。
食桌并未陈在窗边,而是更幽深处。外面月筛树影,更衬二人所处之地的幽暗。
卫云舟只是觉得,喂饭而已,倒也不需要看得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