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晚上裴衣舔碰到了她的腺体,但那时候有些不太清醒,醒来后已经羞得不行,现在这大白天的,裴衣拿手碰她的脸,她很想矜持的装作无事发生,可是身体激素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
裴衣轻笑一下,作势给她扇了扇,楚纱一直经不得逗,但是逗起来很有意思。她承认自己偶尔恶劣,看腼腆的人害羞,很有意思。
小面摊上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等着,坐了一桌眯着眼睛笑,裴衣的手腕还搭在肩膀那里,直到要坐下才拿下来。
周丹扬咧着嘴笑就没停下来过,“你们嘿嘿你们、哈哈你们”
方汀杵她一下,“她们谈恋爱,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谈恋爱?裴衣还没这么说,楚纱怕裴衣不高兴,连连摇头:“我们、我们,还”
她一摇头,裴衣就睁圆了眼睛看过去。摇头、什么意思,临时标记完还说喜欢我,都能不算谈恋爱?
目光灼灼,比钻出云层的太阳都还烧人,楚纱倏然停下,倾身过去缓声问:“你我们,算吗?”
肺里温热的气流穿过,喉咙一阵灼烧感,裴衣声音哑得可怜的反问:“不算吗?”
不算?
不可能不算。
就是缠死了都得算。
她就是要等楚纱自己说。
除了楚纱,旁边的两个人都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表情有些茫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眼瞳忽闪忽闪的,楚纱认得这是什么表情,小时候,等着李阿姨从超市里带好吃的回来时,她和裴衣就在院子里搬上小凳子坐着等。
那个时候裴衣也这么坐在小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圈着手臂压在膝盖上或单手支着下巴,时而拿手指在雪上画画。
小时候的南方总下雪,年岁渐长,连雪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