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可是说出的那句文绉绉的话让她现在想起来都起鸡皮疙瘩,她说:“有何贵干。”
一个学生和一个流氓打扮的人,还说得有来有回。
红毛有些局促的清了清嗓子,面部表情因为过于紧张而显得有些奇怪,裴衣疑惑的看着红毛,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路灯的原因,不止头发,那整个人都是红的。
裴衣有些怕他脑充血死大马路上,好心的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红毛的脸更红了,轻咳了几下:“我没事。”
“不对,谁关心你有没有事,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裴衣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楚纱躲后面明显不想理红毛,下意识的离这些染发的远些,是不谙世事的好学生的本能。
红毛把一大捧花往前一伸,拿花的手抖得厉害,裴衣才知道,原来他是个结巴。
红毛:“我我我我、我、我”
他一个人我了很久,眼角都开始抽起来,裴衣倒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表白么,无非两种结果。一是说出来被楚纱拒绝,二是还没说出来被裴衣赶走。
可是不上不下的,他卡着一个我字,裴衣也才十八岁,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家里的事有爸妈管,她也没有三十岁处理事情的成熟。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裴衣才小声问楚纱:“要不我们先走吧。”
楚纱揪着她的衣角点头,还没走,红毛就急了,冲着楚纱大喊:“我搁笔含情!唐诗宋词到明清烟雨,三千痴缠也不够喻你!”
裴衣懵了,下意识小声疑惑的啊了一下。
说了什么,是在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