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衣去放水杯,等回来她继续说:“你这病床躺了十年,周丹扬都已经头胎,方汀都分分合合多少次在准备结婚了。”把床头摇起来,枕头理好一点又拉了拉被子,让她能舒服点躺着。
说了这么多人,都不说自己,楚纱声音低哑的问道:“那你呢?”
“我?”
楚纱很认真地点点头:“嗯,你呢?”
裴衣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反而开始操心楚纱以后该怎么办,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要是碰上个渣的,真的会人财两空。她还是个有些弱势的oga,被骗了损失可有些难以估量。
她没有回答,病房里安静如初。
吊瓶空了,裴衣按了下床头的开关,护士进来取针,问了下基本的情况:“怎么样,腺体还痛吗?”
楚纱:“有一点。”
护士看她床都已经弄好了,就没有太多的事情要管,“很正常的反应,止痛贴三个小时换一次,让你朋友帮忙就可以了,等到不痛就能出院。出院的时候要记得办手续。”
等她走了,裴衣坐到小凳子上,手肘压在被单上撑着脑袋,轻撩着眼皮看一眼半躺着的人:“我逗你玩儿呢。”
楚纱看过去,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忽地笑了:“我知道。”
一觉醒来到了十年之后,别的不说,光是裴衣这十七岁的外形,就很难让她取信。她只是脑袋有点晕,也不是傻了,稍一想就明白裴衣在开玩笑,只是依从着她往下说说,想看看裴衣感觉自己十年后会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