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姨问她过来干什么,大半夜的,还以为是小偷。裴衣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是什么生日的提前惊喜,杨阿姨将信将疑,时刻怀疑着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还没进楚纱的房间,裴衣在门口就闻到了从门缝里传出的信息素味,她内心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捂着鼻子敲了敲门,没人应。
开门之后,看见倒在地上的人,刚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就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漩涡里,脚有些发软,身体不受控制被裹挟着朝中心的方向旋去。
不行,不能过去。
不能从二十四结婚变成十七岁结婚。
她挣扎着从一种被捆绑的意识里出来,咬住自己的舌尖,一吃痛清醒了很多。
杨阿姨看见裴衣摇摇晃晃的扶着栏杆往这边走,赶紧过去问:“怎么了这是。”
她就这么看着身边的裴衣耳后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皮肤下生出一根红色的线一样的东西,从耳后慢慢的延伸进衣服里,这也把杨阿姨吓得不轻,又往楚纱的房里一看,地上已经倒了一个。
她赶紧把人抱床上打了急救电话,杨阿姨是个beta,并不受影响,她乱中有序的给裴衣找抑制贴,叫醒了隔壁的裴家两口子,还打了电话给楚韵。
几个人一通忙活,一个孩子上了急救车,另外一个跟着去医院看看身体。
医生给楚纱打了抑制剂,耳后贴了止痛贴,她本身就有些感冒,医生又给挂了吊瓶,分化情况有些严重,死倒不至于,就是在地板上躺久了可能引起发烧,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以后的功能也一切正常,休息一下就能出院,后面几个月注意尽量不要剧烈运动。
裴衣只是受了点影响,等楚纱这边没有信息素外溢的情况,她就能进来。耳边是心电监护仪有规律的嘀嘀作响,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输液的手背被扎得青青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