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条贱命,死了倒也没什么,可姑娘身份金贵,不能冒这个险。”
江渃轻拍秀儿手背,示意她放轻松,平静道:“这并非是剧毒,而是一种烈性迷药,可使人暂时失去意识。
我仔细观察过了,这聂慎行的令牌就挂在他腰间。我们只需用这迷药将他放倒,取令牌出府即可。”
秀儿似懂非懂的点头,问道:“陛下不是将姑娘身上所有的物件给收走了吗,这迷药又是从何处寻得?”
“逛御花园时偷偷采的植物制成,积少成多,倒也是够用了。”
江渃手不停,边回答边下药,盖好酒盖摇匀,确认看不出有沉淀物后又将酒壶放回原处。
另一边,无人敢大着胆子去灌聂慎行的酒,故而其早早便退至后堂休息。
聂慎行褪下最外层的红色婚服,露出里层雪白的衣袍。听着这一阵接一阵的嗑瓜子声音,嫌弃道:“要嗑瓜子,换个地方,莫弄脏了屋子。”
“哟,还以为你是铁树开花,现在看来还是外甥打灯笼啊。”
顾谨言放弃嗑自己的瓜子,端正的坐好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不同于聂慎行的清冷,顾谨言生性放荡不羁,哪怕再正经,举手投足间也总有一股子吊儿郎当的意味。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和性感的薄唇,皆长在这么一张禁欲之人的脸上,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同时不由得痛呼:暴殄天物!
可惜,聂慎行是那种帅而不自知的人,心里只有权利和算计,不可谓活的不累。
“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着为我贺喜的名头,出庄透气。不若我给顾伯父修书一封,在这京都贵女中替你寻一门好亲事?”